肿瘤发生的根本原因是基因突变,对肿瘤进行基因检测,其目的是为了了解患者存在哪种基因突变,为后期的药物选择和治疗作出指导。关于这项技术,患者和家属存在很多困扰,比如:使用什么样本检测更准确?以及选择什么样的基因检测套餐?
下文中,我们通过最近发布的一个文献报道,把基因检测的相关知识再跟大家聊聊。
基因检测的样本种类
随着基因检测技术的成熟,当患者不幸确诊了恶性肿瘤时,医生会建议进行相关的基因检测,尤其是非小细胞肺癌、肠癌这类恶性肿瘤,通过检测来判断是否适用针对性的靶向药物。那么送检的样本该如何选择呢?
一般用于基因检测的样本有肿瘤组织、血液样本或胸腔积液等。
肿瘤组织样本:需要通过穿刺活检获取,或使用手术后切除的肿瘤样本。其中穿刺会给患者带来一定的风险;如果治疗一段时间后耐药,往往需要重新再次穿刺进行检查。
其优势是只要送检的组织里有足够的癌细胞,往往就能检测出相对准确的结果。缺点是患者受罪;此外,由于肿瘤高度的异质性,不同部位的基因突变图谱可能不一样,基因检测结果用于指导后续的治疗有可能存在一定的误差。
血液样本:优势是通过抽取血液就可以获得结果,操作简单,而且可以兼顾检测和分析到身体多个肿瘤病灶的基因突变。缺点是如果恰好抽取的血液里肿瘤细胞的基因碎片较少,往往就检测不出来,也会造成结果的误差。
每种检测样本都各有优劣,患者应该根据医生的建议,结合自身情况来选择更适合的方式。我们来看下面的案例,血液基因检测给出了很好的治疗思路。
液体活检给出了治疗思路,避免了相应
的风险
2005年,一名48岁的男性确诊为IIA期前列腺癌,前列腺癌抗原PSA水平达到了10.3ng/mL。患者当时接受了经尿道前列腺切除术,骨扫描没发现有转移。同时他还接受了根治性耻骨后前列腺切除术、盆腔淋巴结清扫术。当时手术切缘为阴性,没有神经周围浸润和包膜局灶性浸润。
这名患者有前列腺癌的遗传家族史,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有前列腺癌,祖母曾经患过白血病,母亲曾经患有乳腺癌。
2015年8月,患者病情复发,但PSA水平处于正常值范围内。腹部和骨盆的计算机断层扫描和骨扫描没发现有转移。患者接受了前列腺癌挽救性调强放疗。重新进行影像学检查发现原来手术的缝合位置有不规则的软组织肿块,患者开始使用雄激素剥夺疗法(ADT),但是PET-CT检查发现似乎肿瘤已经转移了。好在去势疗法效果很好。
8个月之后,患者的PSA水平开始上升。再次骨扫描发现多个位置疑似有转移灶。患者在先前治疗的基础上开始每日服用1000毫克的阿比特龙和5毫克的泼尼松。患者还使用FoundationOne Liquid进行检测,意外发现了BRAF基因的V600E突变和CHEK2基因突变。由于CHEK2突变可以考虑使用PARP抑制剂,看起来治疗有了思路。
在治疗方案改变之前,患者被转诊到血液科评估血小板减少症的问题。2020年10月患者进行骨髓活检,确定为HCL(高白细胞急性白血病)。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一个多学科肿瘤委员会进行了评估,决定在不进行积极治疗HCL的情况下进行密切监控,优先治疗进展性的前列腺癌。
患者继续使用阿比特龙和泼尼松,并转回到放疗科进行立体定向放射治疗。对右侧盆腔淋巴结进行5次放疗之后,前列腺癌抗原PSA下降。
由于患者具有前列腺癌的遗传家族史,因此研究者再次评估了CHEK2基因突变的情况。由于CHEK2基因参与了基因修复,因此这个基因突变可以考虑使用奥拉帕利,医生也准备给患者试用。但是奥拉帕利被证明会增加发生迟发性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增加急性髓性白血病的风险。考虑到患者已经被确诊为高白细胞急性白血病,医生最终没有给患者使用奥拉帕利,而是采用了其他的治疗措施。
启示
这个文献中并没有说明患者后续怎么治疗高白细胞急性白血病,对于BRAF基因V600E突变,是否有跨适应症用药也没有交代。
案例中的患者并没有通过检测出基因突变,用了针对性药物后肿瘤消失,而是在治疗过程中,在各种药物和治疗决策里反复权衡,屡败屡战。而其中血液样本的基因检测给患者带来了一些新的治疗思路,从这一方面而言,基因检测仍然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
目前基因检测市场鱼龙混杂,一些昂贵的检测套餐,虽然能检测几百上千个基因,但其中绝大多数基因突变对患者的治疗是毫无意义的。患者和家属在选择进行基因检测前,一定要尽可能地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和信息,把钱花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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